我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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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尋找書寫的意義。

2010年6月30日 星期三

夢裡延伸出的現實

我做了一個夢,夢裡是那些操著台語相互叫囂的青澀臉龐,腰間閃閃發亮的長鍊與藏著的call 機,拉出的制服下擺略微髒污,合身的藍短褲襯著及膝白長襪,大腿是健康的小麥色。把菸和色情漫畫偷偷藏在窗檯,我一邊窺視著走廊催促著快點,老師要來了。

我一直以為啊,我夠義氣,夠豁達,與他們稱兄道弟,我是他們的一份子,他們會罩著我。

但其實是,我孤身一人考上了第一志願,再也沒有人想起我。

試著搜尋了一些記憶中的名字,有的一無所獲,有的改變了模樣形貌,有的,分不出來那幾百筆中的資料裡到底誰才是曾經認識的那個人。

後來找到了那個樂團,常見的大眾名字下面努力做了些變化。記得他之前最喜歡唱歌了,還有很可愛的插畫;但是我沒有想到他這麼執著,甚至變成了樂團主唱。聽了一首部落格裡的demo,聲音是他,但又不是他,多了雕琢與老練,但我懷念突然的破音;照片裡不常笑,但是鬧起來又成為記憶裡的那個痞痞的,吊兒郎當的男生。

但是,眼神很認真,不是以前那種耍酷故意裝出來的。

我不知道以前我認為遠遠被我拋在身後的那些人,還有多少人在追尋自己的夢想,或是已經在夢想的道路上飛奔,笑著從我身旁竄過。我像是在跑步機上,很累很累,但總是在原地。

我懷念那段沒日沒夜寫稿投稿的日子,還有為了掙脫包袱盡心盡力達成目標的日子。

多麼希望想起完全燃燒的感覺,瞞著父母進行自己心中偉大的的計畫,即使跌倒了,用爬的也能前進,頂多留下深淺不一的,時間的創口而已。

2010年6月24日 星期四

電吉他─第三堂20100624

怎麼感覺進度超快>"< 老師也太相信我了吧...
(看看可不可以借音箱?)

A blues scale
1. 普通的上下 (注意昇降記號,類似a minor 音階概念)
2. 放MMM (注意小指不要靠在面板,越高音手靠得越直)
3. shuffle (拖著腳走、跳舞)

Higher page1
六線譜的挑戰!

我後悔樂理沒學好了...還有要加強英文!!!
好難可是好好玩:)

2010年6月21日 星期一

謝謝你們記得我

今天其實像每一天一樣生活,只是二十六年前我賦予了這個日期一種意義。

還小的時候,時常無法忘記這日子過度期盼的惆悵,我爭吵著買乖乖桶到班上請同學,我有意無意的透露今天的特別。

但是那又怎樣呢,強求來的祝福是如此苦澀,並且真正在意的人總是不在意的讓今天流過。

大了以後,發現不強求反而輕鬆許多。我把每一個知曉的人捎來的訊息好好記著,並且真心誠意的感激那些在心裡為我留個位置的人們。

謝謝有人記得我,我很快樂,真正的快樂。

謝謝你們記得我。

2010年6月17日 星期四

電吉他─第二堂20100617

fret→品

上週作業check:
1. 每種彈法要再練熟,不可搞混。
2. 右手要靠著比較好。


本週作業:
1. Power chord→根音加五度
2. 五種節奏配chord (D5-A5-B5-G5),注意右手彈法 (區分正拍)
3. 自然音階 (Pattern 3),注意右手彈法及左手指法 (食指與小指的移動)
4. 記好chord的「形狀」


6/24 八點上課!

2010年6月12日 星期六

梨的碎念001

● 我的確時常感到孤獨,但造成這種狀態的通常不是別人,而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自己。


● 好像是一種中性的感覺:擁有女人的體貼和男人的安全;但雷達終究是雷達。

● 古谷實的《白晝之雨》,根本就是在講述我的生活嘛...

● 界線,在哪裡呢?好像稍微看到脫軌的你,卻有另一種安心。

● 我在意別人在意的事,通常更在意別人不在意的事。

2010年6月11日 星期五

電吉他─第一堂20100610

有一種人只要講話,你立刻就會感覺很親近、很安心,大麻老師就是這樣的人。

「進度應該會很快才對,」『老師,請你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會的人來教。』

有很多東西跟阮不一樣:比方說手腕的位置是靠在琴面上的,嚴格來說比較像古箏;還有彈時肉要碰弦的這一件事,「可以理解嗎,右手越乾淨越髒,越髒越乾淨」我說可以,「很不錯喔,大部分的人什麼都不懂,我也不知從何講起」就這樣無端的給予稱讚了,多少讓我安心。

有一些理念是相同的:比方說彈挑過弦的順序、撥片重心位置的掌握 (用重心來解釋很高妙) 以及右手的某些基本技法。

「搖滾沒有一定,因為它是活的!」我最喜歡這句話,它和凡事大多只有一個出口的學院派音樂,似乎更適合我搖擺不定的性格。


第一週作業:彈挑 (inside, outside)、五聲音階、圓滑 (打音)、準備好一把可以練習的吉他

2010年6月7日 星期一

身份

yc送咖啡過來時,不若以往沉默的微笑轉身便走,卻看著我大聲說出「原來妳就是那個OOO,那天才聽別人在講,太狡猾了啦,還跟我要過明信片咧!」『我一直想要跟你講的啊,』我想著然後用漫畫掩住臉,笑得很尷尬。

關於介紹自己這件事,總是覺得特別不知所措,一半是因為那令人困惑的名諱 (非常難以簡略說明),另一半是無所適從。

在透過朋友介紹新朋友的場合,大半的開場總是「你好我是OO的同學/同事/網友/朋友」,到了講出名字的時候,通常聲音就小下去,然後哈啦胡亂帶過。

為什麼老是這樣呢?

或許我習慣於隱沒於人群裡,又缺乏玲瓏的觸手週旋在陌生人中吧。

我很早就偷偷記住咖啡店店員和常客的名字,但是在他們心裡我就是「OO的朋友」,沒有名字,沒有確定身份的。從嘴裡講出自己的名字,為什麼要花費如此大的勇氣以及心力,並且還要應付潮水般襲捲而來的羞赧之感,或許我永遠也不會了解...

游泳

當不慎嗆了口水,腳又碰不到地時,我真的以為自己會永遠沉下去。

隔了多少年呢,我又一次沉入那個未知的波動裡。

今天將裝備準備好,連身式泳衣下擺卡著大腿的肥肉,頭髮盡數塞入泳帽,戴上蛙鏡,反正沒人認得出褪下衣服的我和粗壯手臂,幾乎是用逃的沒入池中。不過後來我發現,一旦進入那個波動的世界裡,就只剩自己的心跳聲。

高估了自己的體力,低估了泳道的長度和深度,以為較輕鬆的蛙式簡直變成一種磨難:隨著每次短暫浮出水面,我總是吸不勁足夠的氧氣,心臟跳得好快,吸氣的時間越來越趕不上沉默的速度,於是嗆到好幾次。那個波動的世界開始混亂,隨著我的混亂顛倒,簡直像想把人吸入似的旋轉起來,對岸的水道的號碼「7」模糊著要消失,有種永遠到達不了的遙遠。

泳池畔傳來的樂聲混著水聲人聲,也隨著波動的的世界波動著。

沉下去的那一瞬間,我想到第一次踏入水深僅及腰部的泳池卻不慎失足滑倒,怎麼樣也踩不到地抓不著邊的恐懼。

終於,攀著岸邊喘氣。

六點,地下室的練習池亮燈,像獲得救贖似的進入那令人安心的高度,而我終於感受到波動世界裡的自己:身軀連接四肢的部分強烈痠痛,彷彿經歷一場激烈的打鬥或是瘋狂的勞力奴役;踏上岸時,更深深感受到這副皮囊的沉重。

忘了帶吹風機,使勁把頭髮擦乾,步出室外大約是夕陽西下的時刻,風吹過來還有點涼,雖然拖著舞動過度而沉重的腳步,但心裡卻有一種被擦乾淨的雪亮清澄之感。

以後也請多多麻煩了,我的身體。

2010年6月6日 星期日

能不能,不要停止說?

今天蹲了兩間圖書館,讀完六本書,喝四杯飲料,穿越幾條道路,卻沒說上幾句話。

我偶爾停下來看著車水馬龍的城市,雖然沐浴在略嫌混濁的空氣以及稍微陰暗的天色中,延伸向前方的道路,每條卻都無比清晰。

飲盡變冷的卡布奇諾,離開咖啡店已是夜幕低垂,快步行走在人群漫出騎樓的師大路上,我朝著與眾人相反的方向前進,像逆向行駛高速公路上的迷途車輛,玻璃櫥窗映照出面無表情的臉孔。

飄落的細細雨滴宛如一場賭咒,在每次步出室外時不安的落下,伸手召喚公車,好不容易尋得一角棲身之處,卻又匆匆下了車。

總是這樣,像至今為止的人生:永遠有許多藉口停止、轉換,卻又在一頭熱冷卻之後離棄,這一貫的處事態度,不能不說已嘗到發育不良的苦果。我想到之前訪問生祥時的一個蠢問題,大意是說為什麼不用花太多時間練琴了?我以為會得到一個充滿禪意的回答,合乎我神聖且偉大的想望,但生祥卻只是溫柔的笑了笑,說「妳想到這個問題很有趣,不過答案很簡單,因為之前曾經努力過了。」

一步登天的想法配上小聰明,我的確有過風光的時刻,但隨著年歲增長,隨著看見的事物越來越深刻,我立刻明白了自己缺少什麼,可是沒有勇氣面對,僅是消極的承認。之前那段身心都不穩定的狀態,或許就是真理加諸於自身的嚴厲考驗。

我一直在漫無目的的等待,等待時間像隻垂死的蟑螂一樣爬過,等待下一秒有人想起我,等待一蹴即成的狂喜,等待短暫的刺激,等待有人瘋狂的愛上我。要將這些荒唐的虛度的光陰稱之為沉澱亦太高攀,但說是行屍走肉大概也不為過。

解除魔咒的時刻也該到了吧,沉浸在無謂中也該醒了吧。

我現在能無所畏懼的說,關閉上一個部落格的原因,僅是因為無法忍受自言自語的獨白之孤寂以及偶爾的批判,我其實覺得我夠好所以無法接受所有違逆我意願而發生的一切反應。

但是當我發現一切深刻的東西都開始離我而去,才明白這一切是錯誤的。五月天唱著「能不能,不要說?」我想的卻是「能不能,不要停止說?」書寫一向是我僅有的小驕傲,可我竟殘忍的扯去它,限制它,封閉它。

一切的不對勁,大約都是從那時開始的。

今天走在照常孤獨的夜裡,就像常年醉酒的人突然醒了,回到家洗了徹底的澡,然後在沖水的時候想了很多,又添加很多。

我歡迎它的回來,希望看著的你們也是。我已經二十六歲,或是說,才二十六歲。




p. s. 每週希望游兩次以上的泳,定期看診,下週四開始的電吉他課程,以及讀書計畫的安排,這次不要再輕言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