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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尋找書寫的意義。

2010年6月6日 星期日

能不能,不要停止說?

今天蹲了兩間圖書館,讀完六本書,喝四杯飲料,穿越幾條道路,卻沒說上幾句話。

我偶爾停下來看著車水馬龍的城市,雖然沐浴在略嫌混濁的空氣以及稍微陰暗的天色中,延伸向前方的道路,每條卻都無比清晰。

飲盡變冷的卡布奇諾,離開咖啡店已是夜幕低垂,快步行走在人群漫出騎樓的師大路上,我朝著與眾人相反的方向前進,像逆向行駛高速公路上的迷途車輛,玻璃櫥窗映照出面無表情的臉孔。

飄落的細細雨滴宛如一場賭咒,在每次步出室外時不安的落下,伸手召喚公車,好不容易尋得一角棲身之處,卻又匆匆下了車。

總是這樣,像至今為止的人生:永遠有許多藉口停止、轉換,卻又在一頭熱冷卻之後離棄,這一貫的處事態度,不能不說已嘗到發育不良的苦果。我想到之前訪問生祥時的一個蠢問題,大意是說為什麼不用花太多時間練琴了?我以為會得到一個充滿禪意的回答,合乎我神聖且偉大的想望,但生祥卻只是溫柔的笑了笑,說「妳想到這個問題很有趣,不過答案很簡單,因為之前曾經努力過了。」

一步登天的想法配上小聰明,我的確有過風光的時刻,但隨著年歲增長,隨著看見的事物越來越深刻,我立刻明白了自己缺少什麼,可是沒有勇氣面對,僅是消極的承認。之前那段身心都不穩定的狀態,或許就是真理加諸於自身的嚴厲考驗。

我一直在漫無目的的等待,等待時間像隻垂死的蟑螂一樣爬過,等待下一秒有人想起我,等待一蹴即成的狂喜,等待短暫的刺激,等待有人瘋狂的愛上我。要將這些荒唐的虛度的光陰稱之為沉澱亦太高攀,但說是行屍走肉大概也不為過。

解除魔咒的時刻也該到了吧,沉浸在無謂中也該醒了吧。

我現在能無所畏懼的說,關閉上一個部落格的原因,僅是因為無法忍受自言自語的獨白之孤寂以及偶爾的批判,我其實覺得我夠好所以無法接受所有違逆我意願而發生的一切反應。

但是當我發現一切深刻的東西都開始離我而去,才明白這一切是錯誤的。五月天唱著「能不能,不要說?」我想的卻是「能不能,不要停止說?」書寫一向是我僅有的小驕傲,可我竟殘忍的扯去它,限制它,封閉它。

一切的不對勁,大約都是從那時開始的。

今天走在照常孤獨的夜裡,就像常年醉酒的人突然醒了,回到家洗了徹底的澡,然後在沖水的時候想了很多,又添加很多。

我歡迎它的回來,希望看著的你們也是。我已經二十六歲,或是說,才二十六歲。




p. s. 每週希望游兩次以上的泳,定期看診,下週四開始的電吉他課程,以及讀書計畫的安排,這次不要再輕言離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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